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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美人【二】

“这一切都是阴谋，是斯特兰奇的阴谋。”斯塔克眨了眨眼睛，颇像那么一回事的说到。

斯特兰奇挑了挑眉毛又耸耸肩，没有接话。

洛基刚刚想接话，却发现斯特兰奇忽然望向窗外，神色凝重起来。

不过斯特兰奇本来就不曾笑过，凝重不凝重又有什么差别呢，他又不笑。

洛基跟着看向窗外，是大片的蝴蝶飞来，从城堡外压抑的暗色里飞来，带着擦破黑暗的萤火。

洛基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样的法术，关于这样子的蝴蝶的法术，但是这蝴蝶的力量借助于黑暗的纬度，洛基没有尝试过要去使用来自那里的力量，所以他一时记不起这法术的作用了。

“借力于黑魔法的人，必受它的反噬。”洛基像不经意一样念叨出来这句话。

“这就和用刀子的人难免伤了手一样，躲不过去，只能自己多小心。”斯特兰奇回应“你就不曾因为你所仰仗的东西，而伤害某些人么？”

斯特兰奇讲这话的时候看向了他，眼里似有悲意，会留下带血的泪来。

悲意转瞬在至尊法师的眼里泯灭，像窗外闪烁的蝴蝶被突然撕裂。

蝴蝶一只只被气流撕裂，但还是有一只摇摇晃晃的挣扎到窗前，然后随着窗户一起被粉碎。斯特兰奇戴着悬戒的手在空中虚晃了几下，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
洛基方才察觉到什么不对，斯塔克已经开口了：“带上我的机关跑吧，法师。”斯塔克开始向地下室的方向狂奔，洛基也跟着跑走了。

整个城堡都在震动，斯特兰奇远远跟在斯塔克和洛基的后面。洛基想用法术来支开屏障，却发现自己的法术也失效了。

不，失效这个词不妥当，不是无法用出，也不是没有用，它们消失了。

像碎成芥粉的蝶一样，不再存在了。

这个城堡是怎么回事？斯特兰奇是什么目的？现在又是什么状况？

洛基开始遇见自己完全无法掌控的状况，这是头一次的，为此他有些惶恐。

斯塔克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，但是很快就回过头：“他们不见了，斯特兰奇，他们不见了。”

洛基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要袭来，虽然看不见听不到，也没有震动。不过魔浮斗篷动了，它拦在那样东西前，被撕成碎片。

红色的光泽失去，变成黑色的布片，散落到处。

“走！它的目标是我，你们……”

半句话消失在虚无中，还有溅出的红色和血肉破碎的声音。

斯特兰奇整个人倏忽不见了，洛基感觉到这样东西离开了。

但是它带走了斯特兰奇，也锁住了城堡，洛基的魔法仍然无法使用。

斯塔克用力将斧头砍向门，但是门一动不动，斧头却消失了，像忽然被吸入了虚无，不复存在。

窗外一片漆黑，隐约闪烁许多眼睛，各色的瞳孔远远近近。

城堡里静谧，连斯塔克也离奇地住了嘴，没有去对这个处境发表任何意见。

从窗缝里隐隐约约可以听见轻轻的呜咽声，洛基觉得斯塔克知道些什么，但是他没有去问，他走到斯特兰奇消失的地方，把斗篷的碎片一块块捡起，堆在斯塔克的房间里。

斯塔克一直站在门边的位置，不做言语，却一直思索。

洛基觉得很好笑，自己在这个时候第一个想去找的人竟然是索尔。

那么斯特兰奇会想找谁呢，斯塔克会想找谁呢？

洛基又回到斯塔克站立的地方。

“洛基？”斯塔克的声音响起。

“洛基？”索尔的声音也响起。

洛基回过头，索尔正在他身后。

“这是什么状况？”洛基问。

“这是痛苦。”斯塔克叹了口气再回答。
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索尔摇摇头再回答。